容锦正抱着女儿逗弄,见他回来才让朱玉将小包子送去奶嬷嬷那里。
“今个怎地瞧着脸色不好,衙门里有事烦心了?”
让她猜下,若是有人敢给成大公子下马威,三天了,保准来个“新官上任三把火”,给他们一把火烧个干净。
所以不可能存在被人欺负一说,否则就不是成大公子了。
所以是?
“有案子了?棘手?”
成谨言轻笑,刮了她鼻头一下:“什么事是能让你夫君觉得棘手的?是有个新案子,目前还在查证,不急。”进度慢了些而已。
容锦一时来了兴趣,现成的八卦,要听!
“什么案子,同我说说呗!”最近无所事事的她都感觉长分量了。
成谨言挑眉,不是喜欢打麻将?怎地不玩儿了,近两日似乎也没听她怎么叨咕外头的新鲜事儿,怎地突然老实起来,不出去闲逛了?
容锦撇嘴:“还不是前几日太过倒霉,打麻将把这个月的月钱都输完了,前儿上街还掉了钱袋,少说几十两呐!”
不行,不能提,她这心肝儿都快疼了,雀儿再小那也是肉啊!
成谨言无奈失笑:“小财迷。”
说话将自己怀中的荷包拿出来,将全部的散碎银子给了容锦,荷包是舍不得的,那是容锦点灯熬油,通宵达旦,缝了三天才鼓捣出来第一只荷包。
虽然“不怎么好看”,针脚不怎么匀称,上面绣的是啥到,现在他都没看清……
不过是容锦送的,自然是要宝贝着的,否则瞎了那份儿心思,也对不住她差点戳烂的那双手指头……
容锦见他把自己一时起兴绣的“东西”当成宝贝时时揣着,心里热乎得紧,美滋滋地收好银子,才抓着成谨言的腰带,替他更衣。
晚饭过后回房,容锦抓着成谨言让他讲讲衙门刚发生的案子。
成谨言见她缠的紧,无奈只能耐着性子给她讲了。说到死者是个四十好几的屠户,每日以杀猪卖肉为生,交际圈子不广,也没什么仇家,什么人回去杀他?
容锦躺在床上,一只手臂搭在成谨言腰上,煞有其事啧啧两声,分析道:“要不是仇杀,就是两种可能,一位材,二为情。”
容锦板着脸,装作大侦探样分析:“一种可能屠户回家太晚,被人劫财,二一种嘛……诶,那屠户有老婆,就是娶妻没有?”
成谨言垂着眼皮看了眼容锦趴在自己胸口上的头顶,闷声道:“据说几年前难产死了。”一尸两命。
到此成谨言眸子暗了暗,突然想起当初容锦生产时,紧张的场面……确实危险,所以他决定,以后还是不再生的好。
容锦没Get到他内心的想法儿,继而道:“这样的话……那二一种情杀的可能性……莫非是李屠户饥渴太久,忍不住睡了别人的老婆?被发现了,然后就……”
被咔嚓解决了……
成谨言揉了揉眉心,觉着还是不要再继续这个话题为好:“不早了,睡吧。”
容锦正兴致盎然,哪里肯睡,最后还是被成大公子强行……按在床上一顿耳鬓厮磨,累狠了才呼呼大睡。
成谨言扣着怀里的温香软玉,替她掖好被子方才闭眼。
翌日。
容锦还没睁眼,成谨言便要去参加早朝,这是成谨言第一次参加,头三天都是待在大理寺适应环境。
成谨言穿戴整齐,乘马车直奔皇城,车夫成了成安,之前薛玉林进京,已经把那只瘸的腿脚治好了。
不愧是神医,半点后遗症都没,活蹦乱跳的,而今整个人又回到从前爱说爱笑的开朗性子。
下了朝,成谨言又去了大理寺询问案子,仵作回答并无更多线索,能查的都查了,丙郜如今是随身听候成谨言吩咐的差役。
按成谨言的吩咐,昨日去查了死者身份,今日又授命去查他的过往背景,以及有无仇家。
午时丙郜便回来禀报,查到的李屠户的生平过往。
李屠户今年四十有三,家住东街明水巷,以杀猪卖肉为生,几年前妻子难产去世,李屠户颓丧过一阵,后来逐渐振作起来,又干回了屠户的老本行。
再然后又娶了个续弦,还是个青楼妓子,没多久那妓子就跟个跑堂的跑了,还顺带卷走了李屠户所有钱财。
从那时起,李屠户多了个酗酒的爱好,直到昨天,被发现死在护城河里。
“若说有仇,也应该是李屠户跟那个拐走妓子的家里人有仇,可死的却是李屠户,这就说不通了,莫非是见李屠户喝醉了酒,见财起意?小的问过,那天晚上李屠户确实在云来酒馆喝酒,天黑透了才走的。”
成谨言凝眸:“去将云来酒馆的掌柜和伙计请来。”
……
成谨言又仔细询问过掌柜和伙计,两人口供大致相同,皆说李屠户是被杀的那天晚上,天很晚才离开,酒馆都打烊了。
成谨言又问:“有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?李屠户离开酒馆时。
第七十五章 断案(2/4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